【朱子言为学瞥如熬肉,先须用猛火煮,然后用慢火温。予生平功夫,全未用猛火煮过。虽略有见识,乃是从悟境得来,偶用功,亦不过优游玩索已耳,如未沸之汤,遽用慢火,将愈煮愈不熟矣。】
朱熹说,做学问要像熬肉那样猛火煮、慢火炖;曾国藩说,这些我都没经历过,我的学问都是悟出来的,偶尔用用功,只是当成玩罢了。
曾国藩真是凡尔赛哈。
再进一步想一下,梁启超为什么把这句话选为“家书篇”第一则?
梁启超的学问,同样不走寻常路,没有经过猛火慢火这些阶段,少年天才英姿勃发,青年到老年,左手做学问,右手搞zheng治,zheng治和学问互相提携,一直站在时代潮头,引领风尚三十年。
论“立言”“立功”,曾国藩是旧时代的封印,梁启超是新时代的拓荒。单就学术的缜密深邃而言,二人也都被人讥为“空疏”,气象宏大,小错不断。
对于曾国藩的这段话,梁启超心有戚戚焉——“乃是从悟境得来,偶用功,亦不过优游玩索已耳。”关键在一个“悟”字!
冯唐说,若成大事、治大学问,第一要素是悟。这样的锦上添花才能让才华+运气=成功。所以曾国藩说得对。
若成一般事,做一般学问,那还是脚踏实地、厚积薄发,朱熹说得对。
——《成事》阅读笔记6